菊女侠

理智 情感 与真爱💕

莲玖:

设定改了一些，于是把原来30章删掉重新写了（你。）

以及谢谢阅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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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福灵剂的最终效应

前文：29章戳我　

　CharlesXavier正式步入了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生活的第三个年头，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个子长高了，三强争霸赛之后，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不过这些和身高相比来说都是小事，Charles长高了许多，斯莱特林的学院长袍不会因为长期摩擦地面而变得灰尘满满了，Charles登着布洛克鞋，他的长袜子也变短了，瘦削的脚踝露出来不少，以至于圣诞节舞会来临之际，他发现那套金雀花礼服的裤子竟然短了一截。

Charles委屈地扁了扁嘴巴，他把自己丢进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宽阔又松软的墨绿色沙发椅里面，看着壁炉里面绿色的火焰发着呆；看来长高也有长高的烦恼，Erik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就只穿了那么一次，撇开昂贵的价格不谈，轮款式或者纪念意义对Charles来说都是非凡的，Charles把礼服折叠整齐放到纸袋里，打算去找Erik帮他想想办法。
　　
　　早在他加入魁地奇学院队的时候，他就对Erik发过誓——他一定会长高的。可即便如此，生长是每一具身体都具有的潜质，他还是比Erik矮了半个头，依然会在Erik忽然回头的时候撞进他怀里，然后在泛着泪花揉着泛红又酸痛的鼻子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
　　——就好像有些东西是千面万化的，可是千面万化总是循规蹈矩地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有些东西又是一成不变的。

　　Erik是个咒语百科全书，只要魔杖在手，把衣服的码数变大一点也不成问题。年轻的魔咒课讲师放下龙芯弦的魔杖，教室里的人都走了，Charles留到最后，从抽屉里将礼服拿出来给他。Erik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头套了格兰芬多的长袍，掩盖住了宽肩窄臀的身形，他修长的手臂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曲线，德国人好听的声音在Charles耳边响起，金雀花礼服‘嘭’地一声变大了一些。

魔咒带来的粉末在Charles湛蓝色的眼底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他就差没捧着脸蛋歪着头对着Erik发射爱心光波了。
　　
　 “谢谢，Lehnsherr学长。”斯莱特林男孩带着标准的阳光式微笑道谢，长了雀斑的鼻尖随着呼吸的幅度一动一动的，小心翼翼地将金雀花礼服折好放到牛皮纸袋里，Erik冲他点了点头，这以后，年轻的魔咒讲师站在那里，握着讲台的边缘认认真真地看着Charles，三强争霸赛已经过去很久了，可Erik还是觉得恍如昨日，Charles像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恨不得把他锁在视野范围之内，然后寸步不离地盯着他。

不过，年级长似乎从来没有对哪个学生如此恪尽职守地守护，Charles被那双鹰眸盯得缩了缩肩膀。
　“我还有课，我先走了，晚上大礼堂见？”Charles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一点也不像平时，赖到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才离开魔咒课的教室的那个橡皮糖。Erik挑了一下眉毛，回了他一声：“晚上见。”

　　穿着宽松的学院长袍的男孩在他的注目礼中飞速消失在走廊的拐角，Erik觉得他真的长大了，他走起路来不再那么风风火火，不会穿着不合身的袍子，不会在下楼的时候崴脚，也不会用长袍给他兜来许许多多的油腻腻的甜品了。听Hank说他熬制出了福灵剂，Erik不禁欣慰，Charles终于不再是个冒失鬼。
　　
　　但过去三年发生的种种事件表明，Erik·预言家·Lehnsherr用在Charles身上的判断从来没有准确过。
　　
　　按照常理，Erik以恋人的身份站在Charles身边，论理解Charles的性格，全霍格沃兹应该无出其右；偏偏Charles是一个本身就能推翻这条常理的悖论，时至今日，Erik如果没有活点地图，还是没法掌握Charles的动向。
　　可能全霍格沃兹最爱异想天开的三年级生，非Charles莫属，也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不会长大的孩子，无论容貌怎样改变，一颗活力四射的心永远被他藏在怀里。
　　
　　Charles的确和他在大礼堂碰了面，只不过吃饭速度还是像以前一样快——就好像他永远都在赶时间，魁地奇，图书馆，公共休息室，级长盥洗室，Charles穿梭在古老的城堡中，像个忙着打扫卫生的小精灵一样东躲西藏。Erik已经习惯他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喝光自己杯子里的南瓜汁，于是干脆在Charles跨进大礼堂的那一刻就眼疾手快地到满。Charles像是在赶时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Erik对面，Erik询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抬起脸来傻笑着摇头。
　　

有了三强争霸赛那件事在先，Erik多留了个心眼。
　　
　　夜巡结束时，霍格沃兹下雪了。Erik最后检查了一眼大礼堂繁星满天的夜空，壁画里的肖像们都睡着了，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家打起了鼾，间或夹杂着几句方言浓重的英语，萤火中在夜空中穿梭，幽灵们各自找了个还算柔软的云彩小憩，Erik静悄悄地关上了大礼堂的门。霍格沃兹古旧的玻璃上爬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外面的路边的灯火，是有点模糊的昏黄色。
　　

Logan提着油灯从地下室走上来，长靴扣在泥土台阶上，从脚步声可以分辨出他最近又胖了。
　　“Charles没在休息室，老规矩，你去抓他，我去检查格兰芬多的就寝情况。”
　　类狼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迈开修长的腿一脚跨过三层台阶，匆匆忙忙地往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走过去。Erik不用想也知道，Logan急匆匆地夜巡，不过是为了能提早完成任务和Scott多呆一会儿。
　　
　　霍格沃兹的夜晚一向很安静，Erik站在城堡大门的门口，雪花夹在风里，不算温柔地打在他的额头上，他现在已经足够高了，面孔也比以前棱角分明许多，格兰芬多的长袍仅仅到他小腿，偶尔被风吹起来的时候，红色的内里翻过来，恰巧露出劲窄的腰身，和过于修长而笔直的双腿。
　　

每每看见他夹着教案或者魔杖从塔楼走向城堡，路过的学生们都会交头接耳，对着他们魔咒课讲师的外貌及身形窃窃私语。

但Charles就算听到也只是会微微一笑，去西塔打劫猫头鹰这样傻乎乎的事情他不会再做了。因为他确信，Erik很早以前，现在，以及不管多久的将来，都是属于他的。

 

格兰芬多的年级长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他从长袍内侧的暗兜里面掏出一本破破旧旧的地图，借着又将魔杖从袖子里抽出来。

　　“I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
　　Erik借着皎洁的月色，在落雪之中用气音念着咒语，霍格沃兹的地图随着墨水的蔓延跃然纸上，活点地图空白的牛皮纸逐渐被填满，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脚印浮现在上面——Summers兄弟呆在年级长盥洗室，Logan正在格兰芬多寝室的走廊里急匆匆地走着，Raven正站窗户边，也许是在看雪，也许是在跟她的隐形兽聊天。
　　
　　Erik借着魔杖的光亮，顺着牛皮纸粗糙的纹路缓缓看下去，他在城堡东侧的小角落里看见了一串脚印，脚印静止在那里，很久都没有活动，就像是站在那里睡着了，Charles Xavier的名字跃然纸上，像是带着一对小小的翅膀，Erik冰封了许久的眼睛总是会在看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柔和一些；偶尔有几片雪飘过大门落到地图上面，很快就会化开，留下一道小小的水渍，Erik收好地图，他提了一盏油灯，打算去把Charles赶回宿舍里。

 

小家伙站在通往霍格莫德糖果店密道的入口，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夜巡的年级长叹了口气，在黑乎乎的走廊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捉Charles回寝这件事习以为常了，但两个人还是乐此不彼，玩了整整三年你追我藏的傻瓜游戏。
　　门是被开锁咒打开的，虚掩着，Erik其实一把就可以拉开；但Charles站在里面，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Erik侧了侧头，确保自己刚好能听到，但又不会被察觉。
　　
　　格兰芬多年级长像是个偷听主人谈话的精灵一样，鬼鬼祟祟地站在密道的入口外，油灯里面的烛火不算亮，摇曳了两下，光芒一晃而过的时候，Erik翠色的鹰眸忽然皱缩了起来。
　　
　　英国人站在门后，声音极其微小，隐约还能听见语气里面的胆怯和颤抖。
　　“我不想离开您。”
　　Charles带着苏格兰口音，哆哆嗦嗦的，像是畏惧冬夜寒冷的空气那样，牙齿上下打着招呼，咯咯作响的声音清晰可闻。
　　Erik的指尖猛地攥成拳，几乎就要锤到摇摇欲坠的木板门上头。

    

“我想一直和您在一起，学长……哎呀。”

三年级生被自己酸得牙疼，懊丧地哎了一句，正打算合上手册揣好福灵剂离开这个秘密之地时，木板门被人用力拉开，龙语者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阻隔了昏黄色的走廊灯，Charles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举着魔杖连“Lumos（光亮术）”的咒语都忘了念，手指一滑，手里的玻璃小瓶掉到地上，“啪嚓”一声碎成三瓣。

 

盛怒的格兰芬多学长，举起油灯凑过去，只看见Charles急的泛红的眼睛，除此之外密道里面空无一人。Erik因为嫉妒而蹙紧的眉头慢慢松开，金棕色的头发从额前掉下来，挡住左边的眼睛。Charles急忙蹲下身，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洒落在泥土地面上的福灵剂，他小小地呜咽了一声，伸出手懊恼地捂住了脑袋。

 

尽管Erik不明所以，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男孩沮丧的情绪。他怀里的笔记本散在地上，密道深处的风吹过来，厚厚的纸张翻了两下，Erik蹲下身，去揉Charles的头，借着不算明亮但却刚好看清楚的灯光，Erik在页脚下面发现了这样一行字。

密密麻麻的配置共识和熬煮方法的结尾，像是被人呵欠连天地写上去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福灵剂——喝下就去找Lehnsherr学长求婚。

 

格兰芬多学长万年扑克脸第无数次被斯莱特林的冒失鬼学生融化，Charles蹲在地上，长袍散落开来，整个人蜷成一团，像是被绑在球箱里懊丧的游走球。

“Charles，”Erik在他耳朵边小声叫他的名字：“那是福灵剂吗？”

埋在球里的仓鼠脑袋点了点，然后又耷拉下去。

 

“想喝自己制造的药剂总不能算违反校规吧。”他闷闷地说。

“不算。”

 

“那你是来遣送我回寝室的对吗。”

“……”Erik顿了顿：“也不是。”

 

斯莱特林男孩这才抬起头，Erik将油灯放到地面上，灯光比刚才暗了些，但足够他们阅读彼此脸上的表情了。

Erik比他个子高，暗道入口都需要低着头才能钻进去，他费劲地理了理长袍，单膝跪在那，即便如此，他还是得低下头看Charles——因为Charles现在是一颗沮丧的球。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Charles顺着Erik的指尖看过去，Erik摸到了他袖子里的双手，Charles挨了一会儿的冻，两个人的体温差极其明显，Erik低下头，吻了吻Charles两只手的手背。

 

自诩为情圣的男孩，脸‘轰’地一声红了个透。

Erik那双深邃又犀利的眸子看着他，还能从墨绿色如若宝石的眸底看见油灯暖黄色微弱的倒影，Charles蹲在那儿，像是被认施了石化咒，连呼吸和眨眼都不记得了。

 

“Charles Xavier，”Erik有些喑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盖过风雪，让Charles听得真真切切：“你愿意……”

Erik的紧张来得突然，仿佛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摔了个跟头，他僵直了后背，和Charles干瞪着眼睛，那句话了就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噎得他不太得体地清了清嗓子。

 

“你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Charles像个蹦蹦糖一样炸了毛，他伸出手搂住了Erik的脖子，有些瘦削的脸蛋Erik的鬓角，他本来在这练习了好几个钟头的求婚告白，像个傻乎乎的花痴一样蹲在角落里举着魔杖，将他手里那本厚厚的Lehnsherr攻略手册看了一遍，从魁地奇家族史上拷贝下来的书页，Erik领他去霍格莫德暗道的地图，Erik送给他的糖果剥下来的糖纸开始——回忆一发不可收拾。

 

——却没想到梦来得如此突然。

 

虽然到最后Erik也没正式地说出那句“你愿意嫁给我吗？”就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没有正儿八经地问他：“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年Erik写给他的那封情书最后还是被丢到了壁炉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仓皇又带着点儿霸道的吻。

 

Charles Xavier算是彻底了解了，从他喝下Hank递给他的半吊子爱情魔药之后，和Erik相识的发生其实都是宿命使然。但按部就班既不是他这个冒失鬼的习惯，也不是Erik那个老古董擅长的套路，他们像是迷迷糊糊就在一起了，迷迷糊糊就决定结婚了。

 

霍格沃兹的雪停了，油灯彻底熄灭之后，Charles鼓起勇气抬起头，恰逢Erik伸出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唇齿相贴的那个瞬间，尽管没有灯光，但Charles可以感觉得到——搂住他的这个男人在微笑。

 

对于Charles来说，这种微笑里Erik的心情，他再清楚不过；霍格沃兹的清晨早晚都会铺天盖地席卷整个世界，只是这一瞬间的夜晚，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象征了永恒。

 

 

 

 

 

“后来呢？”Wanda坐在行李箱上，列车已经进站了，她身边穿梭着来来往往的，穿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长袍的孩子们。他们是刚刚入校的新生，对彼此的生活充满好奇。

“后来我毕业了，和Erik注册了合法夫妻，并成功领养了还是小朋友的你。”Charles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他拍了拍Wanda的肩膀，示意她该上车了，她那位古板又扑克脸的‘监护人’父亲，已经坐了早一班的专列去霍格沃兹做神奇动物语言学这门学科新学期的入职报告了。

 

“嘿，那不是苏格兰队的找球手吗——”

“看，Charles Xavier！”

“我的天——听说他在上个月的世界杯里又刷新了个人记录。”

人群里传来稚嫩的声音，小球迷们很快和彼此成为了朋友，他们聚成一团来谈论这位传奇找球手——他并非职业选手，因为他的职业是傲罗，他的恋人Erik Lehnsherr，也将是他们新学期神奇动物语言学的教授。

 

Wanda骄傲地仰起小脸，她从行李箱上蹦了下来，给了Charles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会想你的，Charles，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我也是。”

 

Charles站在月台上，红发女孩挑了个窗边的作为坐下，她把霍格沃兹专列破破旧旧的窗户拉了起来，双手巴在了窗户边：“我不会告诉Erik你给我讲的这些事的。”

 

Erik Lehnsherr的脸皮比她想象的要薄很多。

 

Charles露出笑脸，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

 

 

 

全文完